门,虚掩着,不想看什么,也不想听什么,没想出去,也没想有人进来,一任门前青石板路长满了密密层层的苍苔,索性就让清静把门织成密不透风的珠帘。
躺在树下的那张竹椅上,细数流云一片又一片散渡天河。如果可能,那最后睡起来,而且一睡就是一个下午。谁来叫都不醒,连百唱不厌的鸟儿,连上蹿下跳的猫儿,除非月影从东墙悄悄移来裙裾凌乱了额头的长发,又深沉又华丽的夜色像浓调子的缎被翻卷出惊醒的凉意。那时,倒是不妨起来,瞟一眼几上的紫砂壶,猜想其中暗藏的秘密。并且,等不得解密,手就悄悄地偷袭过去。但喝了几口,怕还是要接着睡的。
茶,像春蚕抽丝那样耐心地抽出无穷无尽的香,而门仍虚掩着,只是清静织成的密不透风的帘子要被茶香纠缠并且最终穿越,茶香得以蜿蜒出逃,发誓要香遍这一条胡同,但,门仍是虚掩着……